nbsp; 他咬着牙,恨恨地说道:“何止是送死!这是借刀杀人!”
“那鸡哥是城南的地头蛇,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带半箱货过去,他能善罢甘休?到时候一旦火并起来,你们却只有两个人!”
“事成了,他裴兴彪白得一个能替他卖命的猛人,还省了半箱货的钱!”
“事不成,你们死在鸡哥手里,他裴兴彪半点干系都没有!妈的,算盘打得噼啪响,里外里他都不亏!”
彭奇武听完自己大哥的分析,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我操他祖宗!这王八蛋,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不,他这是连草都不给,还想在马儿跑不动的时候,直接把马宰了吃肉啊!”
两兄弟在车里骂骂咧咧,唾沫星子横飞,把裴兴彪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后座上,一直闭着眼睛的李凡,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眸子,古井无波,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他斜睨了前排那两个义愤填膺的兄弟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嘲弄。
“那刚才在屋里,怎么不见你们俩站出来说句话?”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两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彭奇文和彭奇武的脸上。
车里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兄弟俩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尴尬和羞愧。
他们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讪讪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