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能招惹的存在。牧神医,你若不想太玄门血流成河,最好将此物归还于我。否则那位大能找上门来,后果不堪设想。”
牧渊没有回答,目光落在手腕上的大帝护腕。
虽说他已得到此物,但肉身的强度不足以催动这件绝世神器,否则,此物释放的威能,会将他一并崩碎。
不过,护腕内勾连的那个花木小世界,倒是可以一用。
牧渊端详片刻,若有所思,倏然一脸恍然:“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天侯皱眉。
“明白那人为何要将此物交给群国宫。”牧渊淡淡道:“这护腕已经破损,对方是想借你们之手修复它。”
“修复?”天侯失笑:“就凭我们,如何修复大帝之物?”
“不需要你们实力,需要的,是你们的命。”
“命?”天侯瞳孔顿涨。
牧渊不紧不慢,一边观察一边道:“从这护腕上的纹理来判断,此物的创造者,乃一邪帝,因此这件大帝护腕修复的最佳材料,就是人之血肉。”
天侯眉头皱起,冷哼道:“难怪舅舅特意将此物送到天侯府,还不惜动用祖阵来镇压……原来是要我来做这个恶人。”
“你可是用人来炼丹的,这点又算得了什么?”牧渊淡道。
“看来大名鼎鼎的牧神医,也不过是个听风就是雨的俗人。”天侯冷笑,眼中满是讥讽。
“哦?”牧渊神色不变:“莫非侯爷用人炼丹之事,还有隐情?”
“隐情谈不上!”天侯重新将目光投向棋盘,语气中带着自嘲与冷漠:“我确实用人试药,也用人炼丹。但那些人,无一不是死囚、叛徒及该死之人。你不会以为品丹大会上那些试丹的,都是什么好人吧?不会真以为他们随便抓个平民,就有资格服用我耗费重金炼制的丹药?试丹试丹,失败了可能会死,但成功了呢?”
他抬起头,直视牧渊:“牧神医,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可以告诉你,无辜者,我一个都没杀!”
“这么说,外界一直在污蔑你?”
“我常年在天侯府研制丹药,那帮尸位素餐的东西,就把他们自己干的脏事全扣在我头上!什么食孩童肉、用女人做鼎炉、拿魂魄炼丹……呵,可笑!”天侯嘴角扬起一丝讥诮:“天天说我天侯府缺人,让各方势力送弟子来填补,可又有几个人,真的进了我天侯府?”
牧渊有些惊讶,但很快沉默了。
的确。
恶人惜名,便将自己伪装成正义君子。
君子坦荡,倒被打成了恶人。
世道就是如此。
黑黑白白真真假假,谁又分得清?
看来这天侯,也不过是某些人手中的棋子。
“那你整日躲在侯府研制那些邪丹,又是为了什么?”牧渊突然问道。
天侯脸色微微一变,罕见地沉默了。
就在这时,徐柏步履匆匆地赶来。
“师尊,群国宫派人来了!”
天侯闻言,低声轻笑:“天侯府刚遭大劫,牧神医,你虽做了伪装,却仍是嫌疑最大。大帝的机缘,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承受群国域之主的怒火。”
说话间,一声洪亮的咆哮已震响山谷:
“奉国君之令查案!胆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一股股浑厚的气息从谷外压来,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迅速逼近。
“哟,听这声音,像是公雷将军亲自到了。”天侯笑意更浓:“牧神医,你这下可有麻烦了。”
牧渊面色不变,淡然道:“去看看。”
“是,师尊!”
然而不等牧渊动身,一位白发苍苍、身披亮银铠甲的老将军已带人强行闯入。他身后跟着几名气息强悍的甲士,一路无人能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