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
土老帽!”
周苏苏的脸色,冷了下来。
“这位大姐,”
她开口了,声音很平静,“我们好像不认识吧?麻烦你让一下,好狗不挡道。”
“你!
你说谁是狗?!”
卷女人瞬间就炸了毛,声音拔高了八度,引得周围的游客纷纷侧目。
“谁挡道我说谁咯。”
周苏苏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你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嘴巴还挺厉害!”
卷女人气得脸上的粉都快掉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男人可是轧钢厂的副厂长!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这么说话?!”
哦,原来是厂长夫人。
怪不得这么嚣张。
周苏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在八十年代,也有人玩这种“我爸是李刚”
的幼稚戏码?
“轧钢厂副厂长啊?好大的官哦。”
周苏苏故作惊讶地张大了嘴,“那您男人一个月工资……得有一百块了吧?”
卷女人被她这副表情取悦了,下巴抬得更高了,一脸傲然。
“那当然!
我男人可是高级干部!”
“哇!
一百块!”
周苏苏继续她的表演,转头对安安说道,“安安你听到了吗?这位阿姨的老公,一个月能挣一百块呢!
咱们俩加起来,不吃不喝干一年,都挣不到这么多钱呢!”
安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卷女人正得意着,却总觉得周苏苏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劲。
只见周苏苏话锋一转。
“不过大姐,我就有点想不通了。”
她歪着头疑惑的问道,“既然您家这么有钱,您老公官儿又这么大,那怎么连最基本的教养和礼貌都不懂呢?”
“故宫是咱们全国人民的文化瑰宝,又不是你家开的后花园。
我们买票进来的,凭什么就‘不配’了?”
“再说了,您这穿金戴银的,打扮得跟个移动的圣诞树似的,怎么说出来的话,就这么没水平呢?”
她顿了顿,一脸“惋惜”
地摇了摇头。
“哎,看来这人的素质,跟兜里的钱多钱少,还真不一定成正比啊。”
周苏苏这番话,说得是不紧不慢,有理有据,还顺带夹枪带棒地讽刺了一把对方的穿着和谈吐。
周围看热闹的游客,都忍不住出了压抑的笑声。
“说得对!
这地方谁都能来,凭什么说人家不配!”
“就是!
自己穿得跟个暴户似的,还好意思说别人!”
“这年头,总有那么些人,兜里有两个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卷女人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乡下丫头,嘴皮子竟然这么利索!
三言两语,就把她给绕了进去,还让她成了众矢之的!
“你……你给我等着!”
她气得浑身抖,指着周苏苏,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周苏苏懒得再跟她纠缠,这种人,你越是理她,她越是来劲。
她牵着安安,转身就想走。
那个一直被卷女人护在身边的熊孩子,大概是看自己妈妈吃了亏,心里不服气。
他突然像一头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嘴里还嚣张地大喊着:
“不许走!
把你的糖给我!”
他一边喊,一边伸出胖乎乎的手,竟然想去抢安安手里的兔子糖画!
安安下意识地把糖画往怀里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