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沉默片刻,他声音沉闷:“你日后不怪我就好!”
“你一心为我,我怎么会怪你?”陈婉清奇怪。
白悯中欲言又止,临走时,他垂着眼睛,面容沉重:“你自己多加小心,锦衣卫的人,不要尽信!”
这话没头没脑,陈婉清蹙眉。
他指的是谁?
蓦然,萧信身影出现在她脑海中。
锦衣卫中人,她一向十分忌惮,萧信这个锦衣卫之首,这几次虽然对她态度宽容,可她却并没有敢全然信他。
一旁的鲁行,注视着白悯中的背影,神情格外凝重。
陈婉清不由得正色:“怎么了?表兄那是不是很棘手?”
鲁行收回视线,眉稍微动:“百户他....似乎借这事,搭上了锦衣卫...”
陈婉清一怔,随即道:“于表兄来说,也是好事一桩,我本就想着借这件事,给他请功,若能入锦衣卫的眼,升迁一二,他前程自然无虞!”
陈婉清没说出口的话是,若白悯中升迁,林家大厦将倾之时,不定有用得上他的时候。
鲁行极快的看了陈婉清一眼,又垂下眼睛。
陈婉清宽慰一笑,“你不必担忧,若有机缘,你和你哥哥,我想法子送你们入军中,博个前程!”
“也不枉你们跟哥哥一场!”
.....
县衙另一座院子中,萧信拿着一枚令牌,细细端详着上面纹路。
忽的,他面色一沉,眼中锋芒乍现。
一旁的大胡子道:“大人,您可看出这令牌是谁家的了?”
他目光隐隐兴奋,仿佛嗅到血腥气的苍蝇一般搓着手:“是不是等回了京,咱们就能抄上一家两家,好再发一笔横财了?”
“急什么?”萧信把玩着令牌,唇边带着一丝兴味盎然的笑,但眼神冷的毫无温度,“这个,可是一条大鱼,若是心急,它就脱钩了!”
“什么大鱼?”大胡子摩拳擦掌:“大鱼好,越大的鱼,咱们兄弟越有干劲儿!”
萧信睨他一眼,“花朝节那日,出入明月楼的宾客名单,收在哪里?”
大胡子道:“之前拿给大人时,大人心情不好,看也不看,只叫人收在书房呢!”
萧信颔首,“回京后找出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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