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处:河埠头‘广济栈’,临水码头,可泊百石货船,市价两千四百两;
第三处:县学东街‘保和馆’,两层木楼,后院可改仓库,市价一千八百两。”
二宝接口,声音冷静:“三处合计市价七千二百两。魏家倒台,家产按律先偿官债、后发卖。官债已清,如今起拍价……”
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折。只要两千一百六十两。”
沈青萝轻轻呼出一口气。七千两的产业,两千两入手,几乎等于白捡。可她也清楚,盯着这块肥肉的人,远不止北药局一家。
二、暗涌
午时未至,魁星楼前已人山人海。
县衙书办高坐台上,面前摆着五块木牌,分别写着五处产业的底价。台下挤满了药商、绸缎庄掌柜、码头把头,甚至还有从府城赶来的生面孔。赵全——府城最大的药材商、京行陆家代言人——赫然在列。他一袭墨青暗纹长衫,手执折扇,正与身旁师爷低声交谈。
沈青萝带着三崽到场时,人群自动让开一条缝。
她今日穿了素色对襟褙子,袖口以银线勾出回纹,发间只插一支乌木簪,通身无多余饰物,却掩不住眉眼间的笃定。大宝着月白长衫,腰间佩那枚墨玉算盘;二宝玄青武袍,怀里抱着一只狭长的木匣;三宝则被翠竹牵着手,杏红小袄像团火,一路蹦蹦跳跳。
“北药局也来了?”
“听说太后赐了‘仁心’金匾,风头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