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划地默写，墨汁在纸上晕开，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春蚕食桑，又像细雨打叶。油灯的光映在他脸上，能看到细密的汗珠，却不见丝毫懈怠。

    沈青萝没有出声打扰，只是悄悄走到炭盆边，把快要燃尽的炭火拨亮，又从空间里取出一壶洗髓泉泡的玫瑰露，放在恒温灶上温着。等玫瑰露冒出淡淡的热气，她才轻轻端起，放在大宝的案角，动作轻得像怕惊飞了灯边的飞蛾。

    三母子间的深夜陪伴

    玫瑰露的甜香混着墨香，飘进大宝的鼻尖。他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看到站在案边的母亲，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温暖，低声问：“娘，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沈青萝走到他身边，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指尖能摸到少年因为熬夜而微微发烫的头皮：“娘看你灯还亮着，放心不下。你继续读，娘陪你，一起到天明。”

    她说着，从旁边拉了一张小凳，坐在大宝身边，拿起案上的《春秋左传》，轻声读了起来：“郑伯克段于鄢。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

    大宝看着母亲温柔的侧脸，心里的疲惫瞬间消散了大半。他重新拿起笔，跟着母亲的节奏，一边听，一边写，笔尖的动作也轻快了许多。

    四灯火下的暖心对话

    油灯的火苗轻轻摇曳，映得母子二人的影子在墙上忽明忽暗。大宝写一句，沈青萝就轻声读一句，遇到他不太理解的段落，沈青萝还会停下来，用通俗的话给他解释；等他背完一段，抬头就能看到母亲含笑颔首，眼里的温柔像星光，照亮了整个深夜。

    “娘，”大宝突然停下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如果我这次府试考不好，以后也考不中状元，您会不会失望？”

    沈青萝放下书，伸手握住他的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