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眼露疑惑。
池陨克制地轻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我问,你在谢谁?”
车厢里空气凝滞。
醉汉竺砚秋完全不知道又遭遇了致命题,只嗫嚅着说“疼”。
像在撒娇。
池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执拗地要答案。
竺砚秋脑袋动不了,没多会就放弃挣扎,呆滞地看着池陨身后的车窗。
眼中突然映进一串亮光:“桥。”
池陨偏身回望,原来是正在修葺的跨海大桥。
现在是傍晚,桥上正亮着灯施工。
竺砚秋认真地冥思苦想:“过去这么多年了,这桥怎么还没修好?”
池陨瞳孔一震,泛出浓黑。
转回来看她时,眼神已经变得幽深又沉重。
“这桥怎么了?”他冷静地问。
“我小学毕业它就在修了,怎么修那么久?”她困惑极了,慢慢看向池陨,
“嗯?你怎么也还在这,不是让你快回家吗?”
冷白的指尖不自觉地放缓了力道。
池陨的眼底却酝酿着山雨欲来的风暴。
偏偏竺砚秋无知无觉,皱眉扯他单薄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