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身体微微前倾,烛光在他眼中跳动,语气愈发急促沉重:“此阵若不能及时破除,那些逆贼五个月内就可彻底打通虚空通道!如今青州兵备整肃才刚起步,备战也远未完成,仓促应战,一旦有失,恐动摇国本!届时,你我才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他们这两个月来,耗费无数心力,也才堪堪找到并确认了三座主阵,如今只余下最后两座尚未寻获,可时间已然不多。
王奎头疼地揉着额角,陷入沉吟,半晌方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动用青州镇兵。我麾下的缇骑也最好按兵不动。
我们的目标太大,早已被各方耳目盯死,一举一动皆在他人眼中,稍有异动,必打草惊蛇,前功尽弃。”
崔天常深以为然,面色愈发阴沉。
他深知王奎麾下那一千多名锦衣卫精锐,此刻不知被多少双眼睛盯着,如同黑夜中的明灯,醒目无比。
至于青州本地的镇兵,其中盘根错节,不知混入了多少逆党与世家豪强的耳目,更靠不住。
一旦对方提前察觉,届时毁阵灭迹,反咬一口,他二人不仅前功尽弃,失去核心主阵的线索,更可能因此获罪,下场堪忧。
此前十余次搜查子阵,近三分之一都因走漏消息而导致对方抢先一步毁去法阵,毁灭证据,教训历历在目。
那些地方豪强,王奎尚可凭借锦衣卫权柄,无证拘拿,先斩后奏,但涉及一位受朝廷供奉、香火鼎盛的先天正神的主庙,分量截然不同,即便天子处置亦需慎重以待,岂容他们轻易冒犯?
王奎凝着眉,沉吟道:“若从别处秘密调兵——我最多能从信任的卫所,调来一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