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
“怎么醒了?”
“药效过了?”
“再取麻沸散来。”
卫矫皱眉看着他们:“你们在说什么?”
太医们忙说:“都尉,我们要给你拔箭了,您再忍忍……”
“不对,先前还有一句。”卫矫打断说,“谁来了?”
一个太医回过神:“杨小姐,定安公府的杨小姐。”
果然,卫矫想,没有听错,他迷迷糊糊中听到提这个名字了。
这狗东西过来做什么?
不赶紧趁着受伤的机会,去皇帝跟前闹,怎么跑来看他的热闹?
被拦在外边的人似乎听到里面的动静了。
“师兄,师兄,你还好吧。”
“师兄你别死,师兄啊——”
女声大哭起来。
呸,虽然看不到,也能想象到,那狗东西装模做样,卫矫想啐一口,只可惜没力气。
死心吧,别来看热闹,这一箭还要不了他的命。
“都尉,来,吸一口这个……”
一个太医抓着浸染了迷药的锦帕过来,要盖住卫矫的口鼻。
卫矫对着锦帕啐了口,血沫子溅在其上。
“我怕疼吗?我怕的是不疼!”他笑盈盈说,看着眼前的针刀,眼神幽暗。
太医们看到卫矫的眼神,顿时心里一凉。
糟了。
……
……
这些太医,除了对兵器伤熟悉,对卫矫也很熟悉的。
毕竟从卫矫进京后,就由他们诊治照管。
只要看到卫矫的眼神,他们就知道,卫矫发病了。
先前之所以一直没拔箭,一是箭伤重,再就是卫矫会因为隐疾发疯。
一旦发疯就休想靠近他,更别提拔箭治伤,卫矫能自己把自己的胳膊割下来——
好容易趁着卫矫昏睡,把迷药盖在他口鼻上,结果根本没用,人果然醒了。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