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担心事态扩大,便将吕高明“请”到府衙二堂。
没有惊堂木,也没有衙役站班,但气氛却比公堂更压抑。
赵明诚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眼皮都没抬:“吕东家,近日江宁府颇不太平啊。盐价波动,市井喧哗,还有匪类胆敢袭击朝廷命官。这些,吕东家可有所闻?”
吕高明心里一紧,情知他干的事被人捅到了知府那里,面上堆起惯有的假笑:“府尊大人明鉴,小人一介商贾,只知诚信经营,市面波动,或是新政初行,大家还不适应。”
他非但避重就轻,绝口不提自己,还把责任推给了陈昂的新政。
吴通判冷哼一声,阴沉着脸说:“吕东家是明白人。盐政关乎国计民生,朝廷重视,皇上也盯着。陈同知年轻气盛不假,但他是在奉皇命办事。”
“有些人,手伸得太长,以为能遮天,怕是打错了算盘。别忘了,这江宁府,乃至两江地界,终究是朝廷的天下,是陛下的江山!”
这番话一出,着实把吕高明吓了一跳,他连忙躬身:“通判大人教诲的是。小人一定遵纪守法,绝不敢给府尊和大人添乱。”
他嘴上服软,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认为赵明诚和吴通判都在偏袒陈昂。
离开府衙,吕高明立刻找到朱文远,添油加醋地诉苦,将赵、吴二人的“偏袒”描绘得淋漓尽致。
朱文远听后,心里自然不爽,快马加鞭将情况报给了远在省城的魏恒。
魏恒接到消息,认为陈昂存心和他对着干,当即勃然大怒。
陈昂接二连三挑战他的权威,如今连赵明诚和吴通判也站到了对方一边,这让他感觉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