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货’,反而能多捞些?”
一个老盐工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另一个年纪稍轻的,却叹了口气,低声道:“小兄弟,这话可不敢乱说。是有那么些人,神通广大,能从盐场‘顺’出些好货,不走盐课司的账,直接装船运走,那赚头……啧啧。”
“不过,那都是把头、还有上面有关系的人才能干的营生,咱们这种苦哈哈,碰都不敢碰。”
阿吉又递过去几块干粮,继续套话,渐渐摸到了一些模糊的信息:有些盐船不挂官旗,深夜出入某个偏僻的小码头;有几个工头手下的工人,干的活似乎特别“轻松”,但收入却比别人高。
另一边,冯曼青则悄无声息地游走在盐场周边的仓库区和码头。她记下哪些仓库守卫格外森严,哪些船只装卸盐包时鬼鬼祟祟,避开官府的巡查船。
她还能
凭借超人的耳力,在嘈杂声中捕捉到几个管事的只言片语,提到了“吕爷的货”、“老地方交接”等关键词。
陈昂则混在人群中,观察着盐场的运作流程,从晒盐、收盐、到装袋、运输,每一个环节都记在心里,与他看过的账册相互印证。
他发现,官盐出库的记录与盐田的实际产量之间存在微妙的差距,这部分“消失”的盐,去了哪里?
傍晚,三人在城外一处僻静的土地庙汇合,交换情报。
阿吉兴奋地汇报:“三少爷,打听到了!确实有私盐从盐场流出,由一个叫‘黑鱼头’的工头负责,通过城西‘老鸦嘴’那个废弃的小码头运走,接货的好像是漕帮的人!”
冯曼青补充道:“我盯了‘老鸦嘴’码头,黄昏时分有船靠岸,守卫很严,不像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