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抖开在孙有德面前:“孙有德,这信上笔迹,你可认得?与隆昌钱庄银钱往来的暗语,你又作何解释?还有这沉船凿痕,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狡辩!”
郑奎见状,心理防线首先崩溃:“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都是孙大人指使小的干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啊!”
蒋贵也涕泪横流:“对对对,是孙副判官和郑库管逼我的!我不做,他们就要我的命啊!”
赵广善更是语无伦次:“是孙大人……说有事他担着,有魏布政使和镇国公府撑腰……”
“闭嘴!你们这些蠢货!”孙有德厉声喝止手下,额角青筋暴起。
他知道再抵赖下去已无意义,索性把心一横,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有恃无恐的狞笑:“哼!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怕明说!没错,那些事是我做的!那又怎样?”
“两江布政使魏恒魏大人,那是我的靠山!魏大人乃是当朝镇国公李国忠的妻弟!你们动我,就是打魏大人的脸,就是得罪镇国公府!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这案子,你们还敢查下去吗?!”
堂内瞬间一片死寂,赵明诚脸色阴晴不定,吴通判捻须的动作也僵住了。
镇国公李国忠,那是当朝最具权势的勋贵之一,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其势力盘根错节,绝非他们一个知府和通判所能抗衡。
若强行追究,恐怕不仅乌纱不保,还会有性命之忧。
孙有德看着两位上官的反应,脸上得意之色更浓,居然挑衅地看了陈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