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白兮若哼了一声:“还不是你废物。”

白兮若一直看着她：“我想知道，你当初为何会救我？”

黑衣白兮若蹙眉，微微歪头。

白兮若与她之前交手数次，知道这是她在思考。

黑衣白兮若最后脸上露出烦躁。

【想救就救，哪来那么多问题，之前救你，不代表这次会放过你，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你已经无能到如此的地步，我不会再让你继续出现了。

】

白兮若猛地抬头望天，眼角依旧落下一滴泪。

自言自语道：“这么久都没有思考出为何救我吗？”

“她总是这样，看似冷漠，心却比谁都柔软，她会偷偷的帮老奶奶劈柴，会给吃不饱的小孩塞馒头，会给受了欺负的人报仇，会——”

话音停了下来。

最终叹息一声，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终究是打翻了的牛奶。

拿出一瓶桃花露：“你尝尝，这是我最喜欢喝的花露，一滴就可以增加修为。”

黑衣白兮若接过了飘过来的桃花露。

没有用酒杯慢慢的喝，直接拿起了瓶子开始喝。

最先喝了一小口，在尝到味道的时候，又抱着瓶子大口大口的开始喝了起来。

白兮若眼眸闪过恍惚。

直到黑衣白兮若喝完了桃花露，白兮若才回过神。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如今似乎一切都没有了说的意义，许是身体的危机，让我无法再安静的坐下来。”

“兮兮，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当初救我。”

说完就缓缓的站了起来，再次看着黑衣白兮若的时候，眼中没有了复杂的情绪。

“兮兮她与我最大的不同在吃上，我极喜欢绿豆糕，她特别讨厌绿豆糕的味道，她喜欢的是桂花糕，我喜欢桃花露，她喜欢梨花酿。”

黑衣白兮若眼睛一眯。

【你什么意思？】

白兮若举起了剑：“你不是她，只是你拥有与她一样的记忆。”

黑衣白兮若站了起来，手腕一翻，一柄带着魔气的剑出现在了她手中。

举剑的时候，忽然猛地跪了下去，嘴角流出黑红的血迹。

猛地看向了空了的零食盒子和酒瓶。

【你下毒！

】

白兮若没有回她的话，只是手中的剑度快到无法看清。

棋盘顷刻间碎裂了开来，白色棋子与黑色棋子缓缓的消失。

黑衣白兮若想动，却无法动。

白兮若剑再次举了起来：“我对她愧疚，是因为我当初应该对她更好一些，再好一些，她虽是我的心魔，可她却拥有善念，渴望陪伴，渴望认可。”

“她如同白纸一般，被我衍生出来，救我的前同一天，她想听我讲的故事结尾，可是我却因为身体的虚弱拒绝了她的要求。”

“我应该给她讲完故事的结尾，我应该陪她吃更多的东西。”

“你有她的记忆，可你也不知她为何救我。”

“唯有本能才会越理智，越权衡利弊，我多想你是她，可你不是。”

剑尖刺入血肉的声音。

白兮若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黑衣白兮若脸上露出扭曲的神色。

【你说的虚伪，难道她出现了，你就不会杀她，你说的一套，实际撒好难过做的又是另外一套。

】

白兮若看着她形神开始不稳，无数的魔气四溢。

“不会杀她，因为我这些年已经找到了分离心魔，让心魔独立生存的办法。”

“创建她已是我的私心，她不该承受我命途多舛的命运，她是我，也不是我，不该承受这些。”

“我曾试图用禁术与她对话，可她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