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秦淮茹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一大爷易中海皱起了眉头,习惯性地想端起管事大爷的架子。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眼神闪烁,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何雨柱将他们此刻的嘴脸一一收入眼底,心底的冷意更甚。
他最后将目光落回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上前的许大茂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凉刺骨的弧度,声音清晰地问道:
“从前我傻,但现在……谁还想试试?”
死寂。
院子里落针可闻。
只有寒风穿过门廊,发出呜呜的轻响。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中间的何雨柱。
何雨柱连眼皮都懒得再朝许大茂抬一下,完全无视了这种幼稚的威胁。
他目光最后若有深意地扫过脸色变幻不定的秦淮茹,以及那三位神色各异的大爷,什么都没再说,拎着那盒如今只属于他自己的饭菜,转身,径直朝自家屋子走去。
脚步声不重,却一下下,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砰!”
一声不算响亮,却格外决绝的关门声传来。
院里的众人这才像是被解了穴道,嗡地一下炸开。
何雨柱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门外那些压抑不住的议论声隐隐传来。
屋里没开灯,黑暗笼罩着他。
他走到桌边,将那只沉甸甸、油腻腻的饭盒“咚”一声放在桌上。
打开盖子,一股混合着油腥和菜香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肉,慢慢送进嘴里,咀嚼。
香,真香。
饿过的人,才知道粮食的滋味。
冻死过的人,才知道这点温饱有多么珍贵。
他一口一口,吃得认真而专注,眼神在黑暗中亮得惊人,里面没有泪,没有彷徨,只有一片冰冷燃烧的火,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
吃饱了,才有力气。
有力气,才能把前世欠下的债,一笔一笔,连本带利,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