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墨时甚至溅了几滴黑点在桌上。
随后奋笔疾书,字迹因为急促而显得潦草:
【主人钧鉴:事恐有变。陈福禄此子,非但勇武,心细如发,性情刚戾,绝非易与之辈。
驿站之策,甫一施展,便被其识破,更以威势相逼,几近暴露。
属下勉强搪塞过去,然其戒备之心已起。
后续行程,恐难再行阻挠。
颍川郡守家眷恰至,或可借力,属下正欲试探……】
写到这里,他笔尖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添上一句:
【此子不除,必成大患!】
迅速将信纸折好,塞入一个不起眼的皮筒,用火漆封死,画上一个特殊的标记。
推开书房后窗,对着外面低喝一声:“快!老地方,务必亲手交给‘灰隼’!”
一名驿夫接过皮筒离去。
做完这一切,赵孟柱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整理了一下有些歪斜的衣冠,脸上重新堆起那种惯有的,带着几分谄媚和卑微的笑容,快步走向颍川郡守家眷暂歇之处。
不久之后,他在门外驻足,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略显威严的女声:“何人?”
“小的宛丘驿丞赵孟柱,特来向夫人请安,并请示是否还需添置用度?”赵孟柱的声音恭敬无比。
“进来吧。”
赵孟柱推门而入,房间内,一位衣着华贵,气质雍容的中年美妇正端坐着品茶,正是颍川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