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福禄动了!
并非挥刀砍杀,而是抢先一步,模仿着方才被杀胡兵的语气腔调,含糊地骂了句刚吸收记忆得来的胡语粗话,同时不耐烦地挥挥手,指了指帐外,又指了指身后的刘语嫣,做了个“押送”的手势。
那醉兵脑子本就糊涂,见对方穿着自家衣服,又说‘胡’话,动作手势又像是要带这“两脚羊”去何处做不可描述的事,竟未生疑,反而咧嘴嘿嘿一笑,嘟囔了句“快些”,便转身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待那脚步声远去,陈福禄与刘语嫣皆松了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刘语嫣望着陈福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劫后余生的庆幸。
此人……竟通胡语?
且临机应变如此之快!
陈福禄却无丝毫得意,眉头紧锁。
方才仅是侥幸,此地胡兵往来越来越频繁,绝非久留之地。
需即刻寻一更隐蔽处所,并从长计议。
他目光扫过帐内,迅速搜集可用之物。
一小袋胡兵随身携带的肉干、麸饼,一个水囊,还有那死去胡兵身上搜出的火折子。
“跟我走!”
他低喝一声,不容置疑,率先小心翼翼探出厨房外。
刘语嫣不敢怠慢,紧紧跟在他身后,小手下意识地揪住他戎袍一角。
堡内残垣断壁间,尸骸枕藉,景象惨不忍睹。
陈福禄凭借特种兵的潜行技巧,借助阴影与废墟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