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传来急报!”
张羊的脚步声撞碎寂静,卷宗边缘的冰渣落在青砖上,洇开深色水痕,“魔修据点在子时突异动,探魔罗盘的指针……竟在‘火灵’与‘魔气’间来回震颤。”
林莉指尖抚过簪头残缺的火焰纹,忽然想起夜无咎退入传送阵前,瞳孔里映着的金簪光——那时他说“算筹的网,从来不止织在眼前”
,此刻罗盘上紊乱的灵纹,分明是他把她留在簪上的火灵残韵,炼成了与魔气共振的“破局因子”
。
今日正是月圆,她记得他眉骨处的暗紫纹路每到此时便如虫噬般翻涌,本该在冰窟借玄冰压制魔元反噬,却偏在剧痛中扯断了算筹里的“自保线”
:指尖掐碎魔晶时故意留下的魔气路标,传送阵上暗刻的火灵符文,还有此刻极北魔气里藏着的、带着她灵气频率的“灼烫颤纹”
——他竟用自身经脉为炉,把她的火灵炼成了捅破她“神机营防御网”
的刃,哪怕这刃上染着他自己的血。
烛火忽然被穿堂风扯得歪斜,金簪上的紫丝红芒猛地一亮,像远处极北冰窟炸开的魔光。
林莉望着卷宗上“火灵属性魔气”
的批注,忽然想起暗房角落还收着那片带魔纹的兽皮——残片边缘的蝶形划痕旁,不知何时多了道极浅的紫痕,像夜无咎广袖翻卷时,指尖魔纹在她掌心烙下的“重逢记号”
。
算计与反算计的余波里,这缕混着雪参凉与指尖温的灵纹,终究成了横在“护民执念”
与“夺灵算计”
间的线——她算准了他会借月圆突破,却没算到,他连“用自己的痛,换她的惊”
都放进了算筹网格。
她将金簪插入间,残缺的火焰纹却在此时与腕间灵纹共振,烫得指尖颤——那不是敌意的灼痛,而是某种带着生涩温度的“呼应”
,像两人在山洞口擦肩而过时,算筹残片与羽坠光撞出的、未及说出口的“下局见”
。
林莉转身时,金簪尾羽扫过案头算筹图,图上“夜无咎·魔元·月圆之痛”
的标注旁,不知何时多了道她随手划出的红痕:“火灵·余温·可破局,亦可……”
没写完的字迹被风雪吞掉,她却在跨出暗房的刹那,听见金簪里传来极轻的“嗡鸣”
——那是火脉精金与逆脉印记的共振,像个藏在算筹褶皱里的、带着体温的赌约:他用算筹织网,她以人心为刃,下一次在极北冰窟的交锋,究竟是他的魔气冻灭她的火灵,还是她的光刃斩开他的算筹?
“备车,去极北。”
她抓起披风时,羽坠子扫过案头《逆脉算经》残卷——泛黄纸页间夹着片干枯的孔雀羽,边缘凝着紫黑血迹,正是那日冰窟交锋时从她间扯落的残片。
残卷某页画满密集公式,“火灵之锐x魔气之戾÷月圆之潮=灵涡稳定值”
的算式旁,用朱砂歪歪扭扭写着“林莉·火脉精金:锐性可破火纹三重”
,墨迹底下压着道细如丝的划痕,像笔尖在落字前曾犹豫着顿了顿。
冰原的月光冻成霜刃,第七处冰谷的风卷着雪粒割过岩面时,林莉看见夜无咎单膝跪在血泊里。
他广袖褪至肘部,暗紫灵纹如活物般顺着血管攀爬,在心脏位置聚成狰狞的金红漩涡——那是她的火灵正与他的魔气在经脉里厮杀,每道灵纹崩裂处都渗着混金的血珠,滴在雪地上竟烧出焦黑的孔洞。
“夜无咎!”
她的靴底碾过冰棱的脆响惊碎寂静,却见他指尖凝着团诡异的紫红火灵,核心跳动的频率竟与她金簪的震颤同频。
他听见声音却没回头,指腹摩挲着火灵边缘,声线里裹着冰原的冷冽与灼痛:“千卫大人可曾算过……用你的火灵灼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