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凡!退守第二阵眼!” 叶念凡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他猛地拔出定岳枪,枪尖划出一道凄厉的寒芒半弧,将一股扑向弟弟后背的、凝成鬼爪状的煞气狠狠劈散!枪身传来的反震之力让他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爹留下的‘山河社稷图’拓本……灵力快耗尽了!最多再撑半个时辰!让赵道长……快!!” 那承载着父亲楚凡无上阵法造诣的拓本画卷,悬浮在主阵眼上空,原本璀璨的光华此刻已如风中残烛,画卷边缘甚至开始出现焦黑的卷曲。
另一侧的核心阵眼处,楚安双膝深深陷入冻土,如同钉死在青铜巨鼎前的雕塑。他双手死死按在楚家传承千年的“镇灵鼎”上,鼎身早已布满蛛网般的恐怖裂痕,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鼎内燃烧的、价值连城的“海心聚灵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缩小,释放出的淡蓝色光幕随着他近乎榨取生命本源的灵力输出,剧烈地明灭闪烁,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熄灭。
“承弟——!西北角!‘缚龙索’……崩断了!” 楚安额角青筋如同虬龙般暴凸跳动,嘶吼声带着血沫。他身上的玄色劲装早已被冷汗、血水和冰霜浸透,紧贴在精疲力竭的身躯上。
“知道了!二哥!” 楚承的身影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顶着能将人撕碎的罡风,如鬼魅般掠过裂崖边缘。他手中,沈清霜亲手炼制、蕴含着慈母心血的“锁魂银丝”再次疾射而出!银丝在狂风中艰难地穿梭、交织,试图缠住那条从裂口深处猛然探出的、由纯粹煞气凝聚而成的、布满吸盘的巨大手臂!
这已是他第三次更换这救命的银丝!母亲临行前塞给他的、绣着安神符文的聚灵囊,早已干瘪得没有半分灵气,里面收集的最后一丝纯净地灵之气,在昨夜为了护住一支从煞气边缘逃出的难民队伍,已消耗殆尽。“二哥!丝……快用完了!” 少年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