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硬生生冲出重围,肩上却中了一箭。他咬着牙拔掉箭羽,血流不止,却只紧紧护住怀里的还魂草,终于在第十日清晨赶回将军府。
此时的沈清辞已陷入昏迷,嘴唇干裂,面色惨白。凌策立刻请医者熬药,亲自守在榻前,用棉签蘸着温水为她润唇。药熬好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药汁喂进她口中,动作笨拙却轻柔。
傍晚,清辞终于缓缓睁眼,看到守在床边的凌策——他眼下乌青,衣衫染血,怀里还紧紧揣着一个布包,里面是干枯的还魂草。“你……”她声音沙哑,眼眶瞬间红了。
“醒了就好。”凌策松了口气,刚要起身,却因失血过多和劳累过度,眼前一黑栽倒在床边。
清辞挣扎着坐起,看到他肩上的箭伤和掌心的血泡,眼泪再也忍不住。她拖着病体,为他清理伤口、包扎,动作轻柔如对待稀世珍宝。当她触到他手臂上因常年练剑留下的旧伤时,突然明白——这个看似冷漠的少年,肩上扛着的,何尝不是家国重任?
凌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榻上,伤口已包扎好,沈清辞趴在床边睡着了,眉头仍微微皱着。他不敢动,生怕吵醒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心头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窗外月光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袖上,仿佛为这段跨越国界的牵绊,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疫后重逢,情愫暗生……
沈清辞在将军府休养了半月,凌策每日都来陪她。他话不多,却会记得她爱吃的江南糕点,每日让人从榷场买来;会在她看书时,默默为她披上外衣;会在她提到南楚的梅花开得正盛时,笨拙地说:“等瘟疫好了,我……我可以陪你去看看。”
清辞听了,脸颊微红,却故意逗他:“大曜将军陪南楚女子看梅花?不怕被人说通敌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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