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袍,裙摆沾着药汁,显然刚忙完。“你爹的病,我听说了。”她引凌策到诊室,“瘟疫凶险,我可以救他,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凌策毫不犹豫。
“开放边境密道,让南楚的药材进来。”清辞直视他的眼睛,“瘟疫不分国界,你扣着药材,只会让更多人送死。”
凌策咬牙:“我答应你,但你若敢耍花样……”
“医者若想害人,何必等到现在?”清辞打断他,背起药箱,“带路吧。”
将军府内,凌战躺在床上,面色青紫,呼吸微弱。清辞诊脉后,取出银针扎向穴位,又配了一碗漆黑的汤药,亲自喂他喝下。“三天内不能碰荤腥,每日换一次药。”她对凌策说,指尖不经意碰到凌战发烫的手背,立刻缩回手——瘟疫传染性极强。
凌策看着她额角的汗珠,递过一杯水:“多谢。”
接下来三日,清辞每日都来换药,凌策则守在一旁,看着她为父亲施针、配药,甚至亲自清洗沾了脓水的布条。有一次,清辞为凌战擦身时,被剧烈咳嗽的病人喷了一脸药汁,她只是皱眉擦去,继续照料,毫无怨言。
“你不怕被传染?”凌策忍不住问。
清辞低头整理药箱:“怕,但总不能见死不救。”她抬起头,眼中有微光,“我大伯死在战场,我娘说,仇恨不该比人命重。”
凌策心头一震,想起自己曾在靶场刻下的“楚”字,脸颊发烫。第三日傍晚,凌战终于退烧,清辞收拾药箱准备离开,却突然脚步踉跄,扶住桌沿咳嗽起来。“你怎么了?”凌策扶住她,触到她滚烫的额头,大惊失色,“你也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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