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谈判的焦点首先落在陆玄舟身上。女帝的使者掷地有声:“西南齐王若愿卸甲归田,交出兵权,陛下可赦免陆承钧谋逆之罪,放他归乡。”
陆玄舟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父亲在囚中受刑的消息传来时,他心里门儿清,这分明是女帝逼他放权的诱饵。看向夜无咎与云清逸时,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算计:与其被揪出私通联军的旧账,不如把焦点全放在父亲的性命上,反倒能保自己周全。
夜无咎眼神淬着冰,指节捏得发白,声音里裹着血海深仇:“陆承钧灭云家三百满门,屠我林家两百多口!我那三岁的侄儿,就是被他亲手摔死的!我为了活命改名换姓,这条命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这血债岂能一笔勾销?”
云清逸身为协同女帝使者谈判的代表,声音止不住发颤:“云家祠堂的牌位堆得顶到梁上,我夜夜梦见族人浑身是血地索命,陆承钧必须偿命!”
最初的条件剑拔弩张:夜无咎猛地拍案,红着眼吼道:“凌迟处死!用他的命祭两家冤魂!”云清逸红着眼圈狠狠点头:“死不足惜!”
陆玄舟立刻拍案而起,声音带着刻意的哽咽:“我愿卸甲交权!断他一手偿命便好——留他一只手吃饭,少了一只手,正好提醒他往后再不能挥刀杀人,否则必受严惩!”心里却冷笑:断手总比满门抄斩强,留着父亲这条命,日后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
夜无咎听了这话更怒,盯着帐外士兵啃树皮的身影,怒火却没压下去半分,猛地起身怒喝:“这样太轻了!不足以抵偿两家的血债!当我林家孩童的血是白流的?至少断两只手!一只还我林家,一只还云家!”
“不行!两只手都断了,他往后还怎么做人?只能断一只手,否则咱们再战!”陆玄舟急了,倒不是心疼父亲,更谈不上什么孝心,实在是怕父亲双手皆断,日后他得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