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兵突袭,粮草营火起,速援!”
他望着东南方向隐约升起的浓烟,忽然想起楚怀瑾战前的叮嘱:“右翼山道狭窄,最怕被抄后路。”此刻才惊觉,昨夜的夜袭不过是幌子,叶嬴烈真正的杀招藏在右翼!更让他心惊的是,右翼不仅有粮草,还有楚军仅存的三成御寒衣物——若真失守,士兵们别说作战,恐怕熬不过今夜的寒风。“备马!”楚凡翻身上马,天机剑在晨光中划出冷芒,“亲卫营跟我走,其他人死守主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妄动!”
疾驰的马蹄溅起泥水,楚凡一路催马狂奔,耳边不断传来零星的厮杀声。路过一处隘口时,撞见几名溃散的楚军士兵,他们甲胄破碎,哭喊道:“将军!秦兵穿咱们的衣服杀进来了!楚大人被围在粮草营,让我们突围报信!”楚凡心头一沉,挥剑斩断挡路的荆棘:“跟着我冲!把楚大人救出来!”
亲卫营的马蹄踏碎晨雾,刚转过山道拐角,就见前方火光已灭,只剩下焦黑的营帐骨架和遍地尸骸。楚凡勒住马缰,心脏猛地一缩——厮杀声竟已平息,这往往意味着最糟的结局。他翻身下马,指尖抚过一具楚军尸体的伤口,切口平整利落,显然是秦军惯用的斩马刀留下的痕迹,“战斗结束不到一个时辰。”
他带人冲进粮草营时,只看到烧塌的石墙和散落的粮袋,不少粮袋已被马蹄踏烂,发霉的谷物混着鲜血浸透泥土。四处搜寻却不见楚怀瑾的身影,只有一名濒死的粮官指着西北方向,气若游丝:“楚大人……带残兵……往主峰撤了……秦兵……追过去了……”话音未落便咽了气。楚凡望着空无一人的营地,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终究还是来晚了。
“将军,追吗?”亲卫低声询问。楚凡望着主峰方向蜿蜒的山道,那里地势险要,若秦军设伏,追兵只会白白送死。他握紧天机剑,剑鞘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必了。传令下去,收拢溃散士兵,清点伤亡。”这趟驰援,终究成了无功而返的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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