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流进千家万户。
城墙上的“匠人工坊”招贤榜被风沙磨得有些褪色,却依然能看清最底下一行小字:“凡会木工、陶工者,皆可入坊,月俸三斗粟米”。
“陛下您瞧,”墨辰指着远处正在收割的盐碱地,新播的耐盐粟米已冒出青苗,“这些地用滤水冲了三个月,盐碱去了大半,百姓按工坊教的法子,在地里掺了碎贝壳——如今能长庄稼了。”
女帝望着田间劳作的人群,见他们腰间别着统一的皮质工具袋,袋上绣着小小的“机”字——那是神机营工坊的标记。
行至烬云郡时,铅灰色云霭竟淡了许多,新栽的柳树在风里摇着嫩芽,虎娃带着一群孩童追着车架跑,手里举着用柳枝编的“水龙”。
女帝掀开轿帘,听见虎娃脆生生地喊:“钦差大人说,等柳树长高了,就能给咱们遮风沙啦!”她转头看向墨辰,见他铠甲上还沾着未洗的泥点,却笑得比当年在演武场打胜仗时更亮堂。
当晚,女帝在尘渊堡的临时行宫召见墨辰,案上摆着他送来的《西境治灾策》,最后一页画着密密麻麻的工坊分布图,旁边注着:“三年成网,五年成势,十年可让西境无旱。”
烛火跳动间,女帝忽然想起朝堂上那些争吵的文武官员,再望向窗外工坊里透出的灯火——原来真正的“破局”,从来不是靠吵出来的官威,而是像这样,把根扎进土里,把希望种进百姓手里。
“墨卿,”女帝忽然指了指他袖口的补丁,“这神机营的制服,往后怕是要多备些补丁了。”
墨辰低头一笑,想起今天在工坊里,老铁匠塞给他的一块烤麦饼——带着盐碱地的粗粝,却裹着满满的麦香。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