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是想护着你,在这写满‘王朝算尽’的局里,做个永远有光可握的人。”
记忆在风雪里碎成光片:十二岁的夜无咎被官差拖走时,看见小林莉躲在太后轿帘后,眼尾红得像要滴出血——他不知道她曾跪在宫门前,用“暗卫初选”的资格换他一线生机;她也不知道他后背的赤霄阁印记,是逃亡时为了记住“要回来找她”,亲手烙下的火纹。
此刻灵涡核心的紫金光点突然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夜”与“林”字,在雪地里拼成童年巷口的模样——那时他把她护在身后,挥着木剑挡开无赖,耳鬓厮磨间落下的那句“我叫夜不怕”,原是这辈子最早的、藏在算筹之外的“真心公式”。
“女帝登基那日,我在城墙上看见你穿神机营甲胄,”夜无咎忽然咳着血笑了,掌心雪晶融进她披风,竟在布料上显出身形——是当年他未画完的、她穿便服蹲在梨树下的样子,“想着若用魔气炼出火灵能破的局,你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举着金簪冲过来,把我的算筹网格戳出个光洞。”
他指尖点在她心口,那里藏着他早年悄悄塞进的、刻着“夜不怕”的玉坠,“后来才知道,你早就把‘怕’变成了找我的执念,就像我把‘林’变成了姓,把‘无咎’变成了……不敢回头看你的借口。”
风雪忽然停了,灵涡化作漫天星点落在两人发间,夜无咎的广袖褪下,露出小臂上的旧疤——那是为她挡住无赖木棍时留下的,形状竟与她金簪尾羽的弧度吻合。
“算筹最高的境界不是算尽,”他低头吻过她腕间紫纹,轻得像当年替她吹凉麦饼的呼吸,“是算到某个人时,甘愿让所有魔气都染上她的火灵味,哪怕这局从此只有‘生路’,再无‘死棋’。”
远处神机营的火把照亮冰原,林莉忽然想起暗房里那幅画——画中女子身周的灵涡,原是他用三百次推演,把她童年的笑、成年的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