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聚不起来,短时间怕是没法行动自如了……”
指尖寒光一闪,宁不紈摸出半块刻着“宁”字的碎玉佩——那是师尊血煞老祖飞升前赐下的本命信物,此刻边缘还缠着几缕即将消散的黑雾,本该护主的残魂之力,竟被一张不起眼的符纸震得粉碎。
“那六个人到底什么来历?”他捏着碎玉的指节泛白,掌心淡金色的凡俗脉络因用力而微微凸起,“连老祖藏在玉佩里的残魂都挡不住……”
喉间泛起腥甜,宁不紈清楚记得方才那道符纸拍下时的场景:玉佩骤然发烫,老祖的虚影刚浮现半张脸,就被符上的金光撕成光点,碎玉溅在他胸口时,丹田处金丹碎裂的旧伤竟被震得再度崩裂。若不是这残魂最后替他挡下致命一击,此刻他怕是连握碎玉的力气都没了。
风沙卷着碎玉上的黑雾掠过眼前,他忽然想起老祖飞升前说过的话:“外物终是镜中花,唯有自身神魂强了,才是真的强。”
如今玉佩碎了,残魂散了,曾经依赖的魔修底蕴化作尘埃,反倒是境界跌落后新长的淡金色气血脉络,正顺着掌心传来细微的温热——像在提醒他,如今能靠的,只剩这副带着凡俗伤痛,却实实在在活着的身体。
“不管是谁……”宁不紈将碎玉塞进内襟,指尖擦过掌心脉络,发颤的手腕竟渐渐稳了些,“等我把这凡俗气血练透,总有再站起来的时候。”
荒原的风掀起他破碎的袖口,露出小臂上新结的血痂,混着淡金色的脉络,像幅没画完的画——曾经的魔刃天才如今狼狈不堪,却在碎玉与符纸的余威里,摸到了比灵气更扎实的东西:活着的重量,和重新开始的力气。
“那可是大帝境大圆满飞升前留下的残魂,竟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