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迁、每一次调令,皆是棋盘上精心谋划的落子。
“楚吞岳的九环阵,本就是我借力打力准备留给女帝的棺椁。”黑袍人低笑着将玉佩抛向空中,玉佩坠地的脆响惊得墙角毒蛛四散奔逃,“等楚吞岳在朔方关疲于奔命,南疆巫蛊教的‘血蚕大阵’,会让楚怀瑾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密室深处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混着两人的狞笑,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
朔方关的城墙上,莫战霄的长枪早已卷刃,枪缨被血凝成硬块。
他望着远处扬起的滚滚烟尘,突然咳出大口黑血,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绝望。
身旁仅剩的百余名士兵将染血的玄甲拼在一起,组成最后一道人墙,盔甲碰撞的铿锵声,是他们最后的誓言。
“告诉楚将军...”他抓住传令兵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说道,“就算战至最后一人,朔方关的旗杆也不会倒下!”
话音未落,新一轮箭雨呼啸而至,一名士兵扑上来为他挡下致命一击,温热的鲜血溅在他脸上,与他自己的血混在一起。
西南青石峡内血雾翻涌,楚怀瑾挥枪劈开扑来的蛊虫,黑紫色毒血溅上战甲。正欲下令点火之际,一道白影突然自云雾中踏空而来,玄色锦带卷着龙脑香扑面而来。
“苏先生?!”楚怀瑾瞳孔骤缩,长枪横挡在胸前。
只见苏墟尘抬手虚按,腰间玉笛泛起微光:“七日前夜观星象,荧惑守心直指西南,便知将军有血光之灾。”
他屈指弹出机关盒,盒盖弹开时磷粉绘制的破蛊图光芒大盛,“本不愿妄涉因果,但见巫蛊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