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案上令旗哗哗作响。
而暗处,墨辰将玉珏收入怀中,望着远处冲天火光冷笑。这条承载着先帝智慧的密道,此刻正见证着一场新的权谋博弈,胜利与失败的天平,早已在误判与生机的较量中悄然倾斜。
日头渐渐攀至中天,鎏金兽首在墨辰玄甲上流淌的光焰愈发灼目。他挥臂掷出铁索,锁链末端的鹰爪勾住最后一间典当行的匾额,朱漆木牌轰然坠地时扬起漫天尘埃。神机卫抬着贴满封条的樟木箱鱼贯而出,箱角铜饰与青石板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这些箱子里,不仅锁着楚氏的账本,更封存着每月往来超万人次、获利白银近十万两的暴利生意。
楚怀瑾翻身跃上战马,玄色披风扫过墨辰肩头,带起一缕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清点完即刻送往刑部。”他望着伙计们用糨糊将告示贴满门楣,苍白指节叩击马鞍,“当票赎回期限设得如此紧迫...倒像是给楚凛下的催命符。”墨辰将染血的长枪往地上一杵,溅起的碎石擦过楚怀瑾靴面:“将军不如去操心怎么向陛下复命。”他余光扫过堆积如山的账本,单是上个月的流水,就记载着三十万两白银的进账,更别提地窖里藏着的黄金与田契。
刑部大牢的铁门在暮色中缓缓闭合,三千箱财物堆叠如小山,当票被分门别类捆成尺余高的卷宗。墨辰撕下衣襟擦拭长枪,看着烛火在告示上投下扭曲的阴影——“过期不候”四字被火光舔舐得猩红如血。他估算着楚氏现存八十万两以上的流动资金,这笔足以动摇国本的财富,此刻正静静躺在封条之下。
宫阙飞檐间,铜漏滴答声与脚步声交错。陆承钧整了整官服,袖中密信被冷汗浸得发潮。他原以为借墨辰之手扳倒楚凛,却不想女帝早将他的算计看得分明。殿门开启的刹那,他瞥见楚怀瑾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寒意。
“启禀陛下,”墨辰单膝跪地,玄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查得楚氏账册三百二十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