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陆承钧,这次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喃喃自语,心中已然盘算着新的谋略。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计策,将如同精密的齿轮,在这场权力的棋局中,将他的仇人碾得粉碎 。
楚怀瑾的脚步声刚消失在回廊尽头,千机翁便将鎏金玉佛推到王玄鹄面前,枯瘦的手指敲了敲案几:“杨成业那老狐狸,最是吃软不吃硬。你只管扮作急需银钱的落魄贵公子,先按足月谈价,待他松口后,再突然改成十天。”见王玄鹄面露疑惑,他浑浊的眼珠闪过一丝阴鸷,“记住,越是寻常的讨价还价,越能让他放下戒心,只是这其中分寸……”话音戛然而止,只余尾音在昏暗密室里回荡。
踏入楚氏典当行,檀木柜台后,杨成业正半倚着太师椅,用放大镜细细端详一枚古玉。听见脚步声,他眼皮都没抬,漫不经心道:“客官想当何物?”
王玄鹄将玉佛轻轻推上前,故意让袖口滑落,露出半截金线绣的缠枝纹:“掌柜的,您给掌掌眼,这尊玉佛能当多少?”
杨成业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肥厚的手掌刚触到玉佛,喉结便重重滚动了一下。他摩挲着玉佛的鎏金璎珞,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客官好物件!这尊少说能当一万两白银,不过月息六个点。”
“一个月六个点?”王玄鹄故作犹豫,“我只需当十天,能否少算些利息?”
杨成业脸色骤变,手中的放大镜“啪”地拍在柜台上:“客官这就不懂规矩了!不满一个月,利息得再加两个点!八个点,少一文都不当!”
“这也太离谱了!”王玄鹄猛地夺回玉佛,“城西‘聚珍斋’,足月才收五个点,十天不过多加一个点。你这狮子大开口,当我是冤大头?”他作势要走,余光却瞥见杨成业的手指死死扣住柜台边缘,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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