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回家的路上得知沈惜生病的消息。
荣莉电话里,顺便提了一句。
顾驰渊挂了电话,打给助理,“晚上的会取消,我临时有事。”
交代完,他对司机说,“回别墅,到了叫醒我。”
车窗外,暮色浓,华灯初上。
整座城市笼罩在朦胧的雨雾中。
男人的眉目深,刀削斧刻的硬朗线条。
在湿雾中,浓重的欲。
近在咫尺,遥不可及。
……
沈惜是在睡梦中听见推门的声音。
她的脸贴在羊绒布料上,呼吸间,是熟悉的白檀香。
“谁……”
“不烧了。”顾驰渊的手覆在她额头,衣服上携着深秋的寒意。
冷冽,潮湿,丝丝缕缕的粘。
沈惜睁开眼,扯出一些距离,对上他墨色的眼眸。
“顾驰渊……”她轻轻叹,抬手抚他的浓眉,“顾驰渊……你来干什么?来看我吗?”
她好像,没清醒。
他看着她没有血色的唇,“想吃什么?让人做。”
“不吃。”沈惜垂下眼,埋首在枕席间,“我就是累,很累。”
天空中劈过一道闪电。
强烈的光线照亮整个房间。
沈惜一惊,醒过来。
目之所及,是顾驰渊隐在灯下的面庞。
浓颜掩在霜白的光影中。
深透,出尘。
眉眼如潭,裹挟着凉意。
浸得人,像被溺毙了一般。
细看时,这情绪又模糊不清。
他眼里,换了晦暗不明的颜色。
“瘦这么多?”他托住她的脸,“那些佣人们怎么照顾你的?”
沈惜别开脸,往床角缩。
被子下,是薄薄的一片身体,小小的一团。
顾驰渊低了句,“犯什么脾气?”
沈惜闷着头,“不要你管。”
反正他丢下她,走了那么多天……
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