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远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表情和状态。
午后,申时初刻。
长安府城东门外,通往官道的岔路口。
以崔知府为首,府衙大小官员数十人,早已在此肃立等候。
只是这等候的队伍,气氛有些诡异。
为首的崔知府,一身破烂官袍,满身污泥,脸上黑一道灰一道,眼窝深陷,嘴唇干裂,站在那里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身边的王明远,同样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低着头,一副随时要昏过去的模样。
后面的官员们,虽然也都穿着官袍,但也都大多脸色疲惫,衣冠不整,不少人官帽都戴歪了,显然也是被特地交代过的。
他们此刻看着自家知府大人那副尊容,一个个表情复杂。
苦肉计?这也太狠了吧!怪不得人家能当知府!
几个崔知府的心腹,比如通判、经历等人,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不时踮脚眺望官道方向。
终于,官道尽头烟尘扬起,一队盔甲鲜明、旌旗招展的骑兵率先出现,紧接着是巡抚和总督的队伍。
马车在亲兵的护卫下,缓缓行来。
那排场,那气势,与周围灾后的破败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崔知府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更加“疲惫”和“坚定”,他挺了挺那仿佛随时会折断的腰板,低声对王明远道:“来了!打起精神……不,是打起“”萎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