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馆那边的布展也没中断,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晚上九点过。
傅谌将傅暄缈哄睡着后,就来到了16楼,望着靠在枕头上的女人脸色泛着清白,眼窝凹陷处沉淀着鸦羽般的阴影。
有种雨打三日的梨花瓣的既视感,又或是像搁置太久的新雪,美则美矣,却又透着一股将化未化的颓然和凄冷。
这个女人下午让保姆找上他,让他晚上九点来趟她的病房时,他蛮意外的。
他拉来一张椅子,在离病床有两三米远的地方坐下,声音沉浮淡然,“说吧,找我什么事?”
顾瓷看到他,露出一抹柔和的浅笑,“傅教授,你迟到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傅谌淡声说,“顾小姐是缈缈的救命恩人,你相邀,我总要来的。
有什么事,顾小姐但说无妨。”
顾瓷说,“我想……和你谈个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