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只像样的碗碟——这还是原主潘金莲嫁过来时带的陪嫁,碗沿上描着一圈淡蓝色的花纹,虽然有些磨损,却比家里其他的碗碟精致得多。她把碗碟整齐地摆放在饭桌中央,又找了块干净的粗布,铺在桌角,算是“桌布”。
收拾完堂屋,她挎起墙角的竹篮,准备去市集买东西。篮子是武大郎编的,竹条有些粗糙,边缘被磨得光滑了些。她摸了摸怀里的钱袋——里面是她这些日子攒的私房钱,一共五十多文,是武大郎偶尔给她的零花钱,她没舍得花,一直藏在枕头底下。这些钱,今天要全部花出去,为今晚的“计划”铺路。
出了巷口,市集已经热闹起来。街面上挤满了人,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孩子的哭闹声混杂在一起,汇成一片喧嚣的市井声。卖早点的铺子前围满了人,掌柜的手里拿着铲子,不停地翻动着锅里的油饼,油花“滋滋”地响,香气飘出老远;卖蔬菜的老农蹲在地上,面前摆着新鲜的青菜、萝卜和茄子,上面还沾着露水,他一边用袖子擦着汗,一边跟顾客讨价还价;卖针线布料的摊贩把五颜六色的布料挂在竹竿上,像一面面小旗子,吸引着过往的妇人。
潘金莲沿着街边慢慢走,目光在各个摊位上扫过。她知道自己钱不多,必须精打细算——既要买些像样的菜,又要省钱,还得买一壶酒。她走到一个卖鱼的摊位前,摊主是个络腮胡的汉子,正大声吆喝着:“新鲜的鲤鱼!刚从河里捞上来的!便宜卖嘞!”
潘金莲停下脚步,看着盆里游动的鲤鱼,心里盘算着——鱼寓意“年年有余”,虽然不是过年,但也算个好彩头,而且鱼肉细嫩,武松应该会喜欢。她蹲下身,指着一条不大不小的鲤鱼,轻声问:“掌柜的,这条鱼多少钱?”
摊主看了她一眼,见她长得俊俏,语气缓和了些:“姑娘好眼光!这条鱼新鲜得很,算你二十文!”
“二十文?”潘金莲皱了皱眉,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太贵了,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