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断他的话,声音又提高了些,确保院子里的武松听得更清楚:“不是银钱的事。妾身是在忧心武家的香火!是在忧心你我百年之后,怎么去见武家的列祖列宗!”
“香火?”武大郎这下更懵了。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黝黑的脸慢慢涨成了紫红色,像被灶膛里的火烤过似的。他怎么会不明白“香火”是什么意思?自从娶了娘子,他就天天盼着能有个孩子,最好是个儿子,长得像二弟一样高大,以后能帮着家里干活,能给武家传宗接代。可一年多了,娘子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偷偷去问过李郎中,李郎中只说“顺其自然”,没说别的,可他心里清楚,多半是自己的问题——他长得矮,身子也不强健,街坊们背后都议论,说他“武大郎那样的,怕是生不出孩子”。这些话,他都听在耳朵里,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却不敢跟娘子说,只能自己憋在心里,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对着爹娘的牌位叹气。
“是啊,香火。”林薇薇看着他的反应,心里暗暗得意,脸上却装得更“庄重”了,甚至带了点“急切”。她抬起眼,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门口,正好看到武松靠在井边,手里拿着那个装炊饼的布包,头微微侧着,显然是在听这边的动静。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更恳切,仿佛真的在为武家的未来担忧:“自我入门以来,至今肚皮未有动静。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郎,你想想,武家门楣传到你这一代,若是断了根苗,若是没有个孩子继承香火,你我百年之后,怎么去见地下的武家列祖列宗?怎么去见你爹娘?”
她说得情真意切,眼眶都微微红了,甚至还抬手擦了擦眼角,指尖沾了点预先抹在眼角的水渍,看起来像真的掉了眼泪。其实,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列祖列宗,什么爹娘,不过是拿来说事的由头罢了。只要把‘无后为大’这顶帽子扣上,武松就没法轻易反驳,武大郎也会被我说得愧疚,到时候,我就能顺理成章地提条件了。”
武大郎听着这话,头垂得更低了,下巴都快碰到胸口了。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