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责不说,那些货物都要充公,货物卖了,也得拿出银钱来。这么一折腾,他们就算能挺过去,也是苟延残喘,更别提得了这罪名,会被瓷行除名,以后不能做瓷器的买卖,这让他们要怎么活?
而且,他们得的银钱是最少的,他们万万不能替别人顶罪。
樊方和董蟠脸色都变了,尤其是董蟠慌乱之下,嘴唇发颤,竟然一时说不出话。
樊方见状咬咬牙道:“我们也是听别人的意思行事,当时韩泗是行老,既然行老觉得此事能行,我们自然也没觉得不妥,反正不会有人追究……”
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
旁边的陈益修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因为他知晓下一步樊方就要供述出他。
“这桩事除了韩泗之外,”樊方道,“关凤林和陈益修,此二人知晓的最多。”
陈益修头皮登时一紧,想要说些什么驳斥。
就又有商贾道:“劝我们别签契书的人也是陈益修,陈益修还说,谢行老是靠着……靠着……”
商贾没敢继续说下去:“总之,大名府的那些瓷窑,在整个大梁根本算不得什么,根本没资格做行老。”
“之前选行老,到的商贾本就不多,谢行老又将那些贩夫走卒拉来充数,算不得公平,若是重选一次,必定不是这个结果。”
之前想要离开的张三郎,现在也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谢行老将他留下,就是为了让他听到这些话。
谢玉琰也不去看陈益修,只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