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很复杂。
南祝仁又道:“那你能够形容一下你在这个‘医院’里面感受到的情绪吗?”
听到这个问题,来访者沉默了片刻,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也是正常的,虽然来访者在催眠状态下容易遵从指令,但这并不意味着来访者变成了一台有问必答的机器。其表述还是会受到自身知识水平的限制的。
对自身情绪感受较弱、亦或者言语比较匮乏的来访者,还是不太能精准地表述出自己【焦虑】、【愤怒】、【悲伤】一类的当下体验的。
南祝仁想了想,给出一个比较笼统的形容:“有大致的感受吗?是好的情绪,还是不好的情绪?”
“……是,不好的吧。比较平,但是偏向不好的情绪。”
OK,基础信息收集完毕。
继续往下捋。
南祝仁道:“好,那接下来我们继续播放这个‘电影’,告诉我你看到的所有东西,可以吗?”
在这一环节,南祝仁就要暂时弱化自己的存在,让来访者把自己的梦境叙述完毕。
来访者在这个过程中选择性叙述的内容是重点,来访者的表情、表达方式也是重点。
等她叙述完毕之后,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南祝仁再回放“电影”,丰富咨询需要的细节。
……
南祝仁重新翻开文件夹,取出笔和咨询记录单,用来记录之后听到的和梦境有关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