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问题。他随后看向陈医生，发现这个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的男人连眼神都在发愣，视线好像被勾住了一样直挺挺地看着一个地方。

    南祝仁也顺着陈医生的视线方向看过去——

    他们一起看到了林笠霖。

    南祝仁不是没有想过再见林笠霖，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在局子里、可能在法庭上因为种种原因再见到对方，或者是在电视里、在通报里面看到这个教授的照片。

    但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是在此时、在这里。

    林笠霖倒在之前陈医生指出来过的“陈捷曾经倒过的地方”，肢体的某些部分以不自然的角度折迭，血从裂开的嘴角往外冒，随着断续的呛咳在地面画出暗红色气泡。

    他的左肩不知道是脱臼还是骨折了，半搭在绿化带上，五指抠进绿化带翻出的泥土，甩脱的皮鞋躺在三米外，露出肿胀发紫的脚踝，大拇趾神经性地抽搐，勾着半截松开的鞋带。

    很惨。

    莫名的，震撼之后，南祝仁有点想要笑。

    他下意识地扫视周围人的反应。

    白庆华脸色还好，翁娉婷则更加震惊。

    从林笠霖跳出来的窗台口似乎有脑袋探出来看，而四面八方也有更多的人影在蜂拥而来。

    林笠霖的半边脸压在地上，裸露在外面的右眼在发抖，虹膜上蒙着层水雾，睫毛随着每一次艰难呼吸颤动……

    ——等等，他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