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重晖的问题,南祝仁先转向南志昊的方向。
他说道:“刚刚我和詹律师的话不是敷衍。关于你现实生活的问题,我不能够给出任何的建议,毕竟面对生活的是你自己,承担现实后果的主体也是你自己。除非——”
南祝仁露出笑容:“我们把这个法庭,看作是一个大型的心理咨询室;把这次的庭审,当做是你的一个特殊心理干预过程。”
之前就说过,让现阶段的南志昊来参与庭审,对他有着疗愈作用。
要是在庭审中获得好的结果,那基本可以算是获得了一个疗愈里程碑式的收获,说不定都能把南志昊心理干预直接推到下一个阶段。
当然,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南志昊本人在场。这也是南祝仁之前为什么公事公办的原因,来访者不在,庭审就只是单纯的庭审了。
现在把思路转换过来之后,面对“咨询干预计划”的安排,咨询师自然能够和来访者进行商议,并且给出建议了。
可能是看到年轻人的表情过于严肃和紧张,南祝仁故意开了个玩笑:“所以,这次庭审也算作一次咨询时长,是套餐内的服务,收费的。”
南志昊却一板一眼地回答:“当然。”
俨然是当真了,这孩子不经逗。
重晖听着南祝仁这种强词夺理拐弯抹角的解释,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样都可以吗?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老师,却发现这个心理学教授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