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长看了一眼王老太。
一板一眼地继续陈述道:“由于考虑到被告——也就是您的孩子李伟——的经济情况,经过调解协商,原告在轻微伤的情况下同意免除营养费、务工费、精神损失费,同时务工费仅按最低工资折算,将索赔下调至一万五千元……”
“领导,领导啊!”
王老太哭嚎起来。
“我们家哪来的这三万块钱啊,我们家阿伟天天起早贪黑,养我们老,供着小,都存不下钱给自己吃好,我们家哪来三万块钱啊。”
“而且,而且我们家阿伟也伤了啊,阿伟也被打伤了啊……”
孟庭长眉头皱起,强调:“王秀芬,你方原本的赔偿是两万八千元整,经过调解已经下调到一万五千元。而且李伟经过伤情鉴定,低于轻微伤级别,没有医疗需求……”
“——领导,领导啊!”王老太不管不顾。
……
南祝仁的身体微微后仰,尽可能地想要离声源远一些。
他觉得耳朵疼。
不过虽然南祝仁的上半身后倾,目光依旧牢牢地钉在王老太的脸上。
由于有夏天的事前补课,所以南祝仁可以轻易地将王老太的叙述和事实进行验证。
南祝仁打量着王老太的表情。
对于老人的微表情分析,在某些细节上和年轻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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