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也是一样,我也想自己睡。但是只要我提起来,她也会变得很失落。看见她这样,我也不好受……”
说完这些,来访者在自己的情绪中短暂沉浸了几秒。
但是下一刻又猛然脱出来,像是辩解什么、申明什么、解释什么一样。
“但是南老师,我妈妈她真的很不容易的。她没怎么读过书,没什么主见,那个年代她离婚一个人拉扯我,甚至可以说是为了我才让自己没有社交。”
“我一直很心疼她,所以读大学才会不想离开她,现在也一直照顾她。”
来访者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她不是个坏母亲。她没有打过我,几乎没有和我说过什么重话,她也没有说什么重男轻女,更没说一定要我花钱养她之类的,我知道她来北都也是不放心我,是想要照顾我……”
“所以,我,我有的时候会想……”
她的声音又一点一点低了下去:“南老师,我对妈妈的那些……不太好的情绪,是不是,太‘不孝’了?”
“这么想,真的合理吗?”
“真的是……可以的吗?”
……
是合理的,是可以的。
南祝仁心里道。
但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出口,这种程度的【支持】,用在这里太浪费了。
对于来访者眼下的想法,任何一个能把心理学相关的书籍、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