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修改版】
吴浩轻咳一声想打圆场,却被林宏瀚抬手止住。老茶台的木纹里浸着三十年的茶碱,就像他掌心的茧子浸着二十年的工地尘土。“你姐夫说用好人”,不是让你挑技术最拔尖的,”他屈指叩叩茶台,惊起几只聚在糖罐边的蚂
蚁,“是要找那些像老灰浆一样的人??看着普通,却能把每块砖都砌得咬合严丝。”
林磊的仿生眼突然闪过一道数据流,那是地下管网的压力监测图在视网膜投影。他想起被自己开除的材料主管,那人递来的翡翠手串上雕着“招财进宝”,却在钢材送检报告里掺了三份伪造的光谱分析。此刻父亲的话语像探伤
仪,在他记忆的焊缝里找出隐秘的砂眼??原来自己总盯着螺丝钉的扭矩,却忽略了拧螺丝的那双手是否干净。
“把控质量...”林宏瀚将冷透的茶泼进废水盂,水流撞出清越的响声,“不是让你当监工,是要像老木匠那样,在梁柱合前先摸遍每道木纹。”他从茶台抽屉里拿出块油浸的牛皮布,慢慢擦拭林磊放在桌边的义肢工具钳,“你
那区块链存证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上周混凝土养护出问题,要不是那个新来的技术员半夜偷着浇水,现在地基该长出青苔了。
香炉里的龙涎香突然爆出个火星,林磊看着父亲布满老茧的拇指擦过钳口的反光,忽然想起爆炸发生时,是父亲用同样的力道攥着他的手,在救护车颠簸的路上一遍遍说“骨头还在,就能长好”。此刻仿生眼的温度传感器显示
体温上升0.5度,他知道那不是因为茶气,而是父亲话语里的分量正透过金属义肢,烫进早已愈合的断骨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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