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站在吧台后面，手里用丝巾擦拭着一个高脚杯，他脸上少了平日里的随意，眉宇间多出几分凝重……

    他说道：“先生要求的事情，我做不到，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么请你离开吧。”

    午夜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但今日见到李轩的第一面时，他便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家伙，搞不好比自己都要厉害。

    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

    李轩拿起桌子上一杯血红的酒水，摇晃两下，里面散发的腥味令人作呕。

    他一字一句说道：“俱乐部本身没有错，但你以中立之名庇佑胡作非为的混种恶魔和混种天使就不对了……”

    午夜脑门青筋浮起，压着怒气说道：

    “这是我的自由，也是规则本身，当年上帝和撒旦相互签下赌约，他们不会直接派遣天使和恶魔进入人间干扰人类的思想。天堂和地狱想要获得人间归属权利，只能通过间接的救赎和间接的诱惑！而我，只想维持恶魔和天使的平衡，谁也不要胡来，人类也能少很多事情……”

    康斯坦丁闻言，不再隐藏身形，而是径直走进来，大声说道：“你错了，平衡早已被破坏，恶魔肆意屠杀人类，我的朋友，神父和学者全都死在它们手里！

    而你还躲在这个小小的俱乐部里唱着独角戏，根本不知道外面世界已经发生巨大的变化……”

    午夜从李轩来的时候，就一直很不爽。

    他作为强大的巫毒术士，混种恶魔和天使都不敢小瞧自己，这个亚洲面孔青年简直蹬鼻子上脸要求他不得庇护邪恶的天使或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