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估摸着,眼下贼兵已经开始攻城了,蜀王就是再吝啬,也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
可他俩却严重低估了朱至澍的无耻和吝啬。
一听到“增发饷银”几字,朱至澍像是被踩了一样,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还要钱?”
“之前不是发了两千两下去吗,我蜀藩各宗也捐出了几万两,哪儿还有余钱了?”
“你们难不成想掏空本王的府库?!”
朱燮元声音沙哑,几乎是在哀求:
“王爷,贼兵攻势实在太猛!”
“麾下的弟兄们顶着贼人的炮火,已经是死战不退了!”
“眼下其他三面城池都有贼人在攻城,急需银两招募更多青壮上城协防!”
一旁的刘之勃更是急得双目赤红:
“王爷!”
“此刻绝非吝惜钱财之时,城若破了,玉石俱焚。”
“您库中的金山银山,难道要留给城外的贼人不成?”
朱至澍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炮火,瘫坐在王座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耳边两人还在不停地劝诫:
“王爷,贼兵若是破城,我等还有可能幸免,但您这蜀王府可就不好说了。”
“据下官所知,贼人此前在宁夏,就曾攻破了银川,屠了庆藩全族上下。”
“此次贼兵攻城,首要目标就是您这蜀王府!”
朱至澍被两人吵得心烦意乱,尤其是刘之勃那句“目标就是蜀王府”,更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猛地站起来,情绪失控地指着大殿内外,歇斯底里地叫道:
“没了!一分都没了!”
“孤就只有这承运殿一所,两位先生要是急需,那就拆了大殿,拿去变卖充饷吧!”
朱至澍这话简直无耻至极。
承运殿是王府主殿,象征藩王权威,岂能变卖?又谁敢来买?
刘之勃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他上前指着蜀王的鼻子厉声痛骂:
“姓朱的!没想到这种生死关头,你还在说这等混账话!”
“承运殿无人买得起,唯有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