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使其原本通畅的气血受阻逆乱,顿时浑身痹眩不能动弹。
铜磬仍在青石板路滚动着,周遭寒风也片刻未曾停歇,有几棵树影摇晃得格外厉害,待到洪文定将虎爪微松,双指捻其下巴转过头面,却发现被其擒拿住的,似乎是一个手足胼胝,面目黎黑的更夫;由于突袭太过迅猛,更夫头上的寒帽亦被打落在地,露出了青黑的短茬头发,俨然是个风霜满面的中年和尚。
“说!为何跟着我们!”
洪文定厉声喝道,双目之中如有崩星,小石头也显露出一口锃亮的牙齿,似乎对方稍有反抗,就准备一口咬将下去。
但两人随即发现,这位疑似还俗和尚的更夫,此刻双目紧闭、双眉紧锁,枯燥起皮的嘴唇不住翕张,正拼了命地念诵着经文,竟像是在绝望中摒除了一切感官,不愿留与外界保持任何不必要的接触。
两人原地盘问了许久,更夫都保持着姿势不动,此时明明不管是反抗还是挑衅,都比无视要来得合理,可事情偏就如此发生了。
随着时间推移,更夫那副惊恐中颓然摆出的引颈就戮模样,更让两人察觉出不对。
“可能有诈!”
师兄弟瞬间互换了眼色,小石头大概吸取了福州城弄丢师妹的经验,立马明白对方的含义,转头就先跃回水门小铺之中,查看赵二官是否安然无恙。
“你别乱动,屋里有人。”
小石头很认真地吩咐着。
他刚一进门,耳中便隐约听见许多脚步正在回荡,房梁屋架间飘荡得到处都是,好似攀仰引援在虚无缥缈,又像蹑足潜踪于空廓浮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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