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转头看向了白冬,而后者也非常识趣地停下了讲述。
廖漆看着白冬,用自己都不太确定的语气道:
“我在想,就这么把她身为‘奥黛丽·褒曼’的幻境给戳破,让她直面这个狗屎一样的现实,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现在的她看起来没有什么烦恼,但倘若她重新回忆起了自己过去经历的那些事情,明白自己现如今的生活,知道她儿子现如今的状态……到时候她会怎么想?这会不会是将她投入到了一个可怕的地狱里?”
反正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生活在谎言之中——区别无外乎是生活在自己编织出来的拙劣谎言,还是由专业人士编织出来的完美谎言。
而对此,白冬则是如此回答道:
“这个问题,算是在‘身份锚定裂解综合症’里被提得的最多了的。但要我说的话,这个问题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毕竟沉浸于拟感电影的赛博精神病患者里,最终能够治愈回归原来生活的病例,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实际上,外界治疗只是为患者搭建了一条回到现实的道路而已。
“所以最终能不能回来,很大程度是看患者自己愿不愿意回来。”
换而言之,对于那些身份锚定裂解综合症患者来说,美好的虚构人生与需要逃避的真实人生,究竟哪个才是他们愿意选择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所以……”
白冬紧盯着廖漆的双眼道:
“你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纠结这个问题,我所有的治疗其实都只是给你母亲选择的权力。假如她真的回来了的话,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