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金军的先头部队全都囊括其中:“不过金贼却用蚁附攻城,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了。简直是不把精锐甲士的性命当一回事。”
陆游心中微动:“如此说来,金贼也是在赶时间?”
魏胜点头:“可能有这般说法,不过却也不知道究竟是援军已发,还是因为金贼想要迅速吞灭我军,以作战术上的从容应对。”
陆游有些忐忑的说道:“这……这应该是好事吧?”
魏胜再次重重颔首:“自然是好事,毕竟没有签军来消磨我等气力,金贼也会因为时间紧迫而使得战术难以巧变,而我军居高临下以逸待劳,杀灭金军不在话下。”
陆游长舒一口气,却听到魏胜继续说道:“还望陆先生继续到后勤大营坐镇,无论是辎重营还是伤兵营,此时都不能乱。”
陆游连连点头,道了一声保重之后,快步离去了。
而待陆游走远之后,魏胜脸上故作轻松的笑容方才彻底消失,转而眯起了丹凤眼,死死盯着城外金军大营。
怎么可能是好事呢?
从这几日的连番苦战看来,忠义大军是没有能力独自覆灭这支金军的,所以得等待外部支援。
也因此,忠义大军才是最需要时间的一方,只要拖下去,无论是反应过来的虞允文,还是山东南部的屯田兵,又或者是远在河北的汉军主力,终究还是会来援的。
此番若是签军蚁附攻城,那反而会正中魏胜下怀。
不过金军这次也不知道是转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然直接派遣正军甲士来攻,那就等于立即开始残酷的消耗战。
而在这种消耗战中,攻城方无疑是占据绝对战略优势的。
攻城方可以失败一百次,但守城方失败一次,那就是城毁人亡的下场。
“传老夫将令,让尉迟明月与张安国二人恪守本阵,今日乃是金贼正经攻城的第一日,也必然是气势最凶的一日,只要将其压下去,接下来几日就能轻松了。”
军使刚刚出发,城下的金军就有了动作。
轻骑与甲骑奔驰向前,少部分骑士贴近城墙之后搭弓放箭,向城头抛射箭矢作压制。
大多数骑兵马上则背着一个个装满黄土的麻袋,他们抵达城下壕沟时,将麻袋扔到壕沟里,随后径直打马离去。
与此同时,金军步卒大阵也在缓缓移动,在一箭之地外,大阵分裂成一个个小阵,由刀盾手掩护着弓箭手向前,与城头的神臂弓手对射。
在他们的掩护下,一队队扛着飞梯的金国甲士迅速向着城墙逼近。
一时间,蕲县城上下喊杀震天,往日养尊处优以作决胜之势的甲士,在这场战斗中成了最为基本的单位。
无论金军还是忠义军,都在用鲜血与生命展示着自己的勇武,也使得双方的战斗在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就在蕲县打得艰苦异常的同时,下蔡的宋金大战也让双方极其难过起来。
原本淝水东岸的金国主力兵马合计三万五千余人,分出一万五千精锐之后,仆散忠义手中只剩下了两万兵马。
而这些兵马压制下蔡宋军还勉强可以做到,但想要同时应对淝水对岸的陈州军,就有些吃力了。
也因此,仆散忠义选择了以一种虚张声势的手段,以接连不断的进攻来维持对宋军的压迫,同时炫耀武力,从而保持对陈州军的从容姿态。
然而此时,陈州军真的懒得管淝水对岸是什么情况了。
他们与戴皋、张振二人所部宋军已经彻底打红眼了。
说来好笑,淝水西岸的原本是宋金的偏师,起到牵制对方的作用,可谁成想这两支兵马倒成了作战意志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