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为大金国多争取一些国祚吧。”
夹谷清臣听完这番话之后,竟然忘了此番来意,想着自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以来,宋金辽三国发生的那些可歌可泣的故事,不由得望着月光彻底痴了。
沐浴在同一片月光之下的,还有身处谯县的萧仲达。
这厮带着一千八百余人,沿着包水逆流而上,抵达谯县境内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九日午后。
与庄户出身的梁山泊副巡检朱长水不同,萧仲达有着充足的行伍经历,也因此,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带着一群民兵与税吏去谯县城中拼命,而是让朱长水带着他们就地扎营歇息,恢复体力。
随后他则是带着几名契丹出身的亲信,打马来到谯县周围观察地形。
然而刚刚靠近谯县县城,萧仲达就被嘈杂人声给惊讶到了,待到绕过一片小林子后,萧仲达方才发现,谯县城周围一圈,已经是人山人海之态。
虽然惊讶,但萧仲达并没有遮挡身形的意思,而是骑着高头大马,大摇大摆的在官道上前进,不时与亲信大声调笑几句。
这副做派自然引得许多人侧目,但萧仲达等人刀剑长枪弓箭齐全,身上还有戎装,终究没有不开眼的前来质问。
几人驱马一路行进,不多时就已经穿过了那片厚实的人群,来到了城门附近。
“这几位官人,可有路引凭证?”
城门官看着这几名剽悍武士,原本想要装作没看见,不过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也就硬着头皮出言问了一句。
而萧仲达的回应也很简单。
清脆的马鞭声砸在城门官的肩膀上,将其抽得一趔趄。
然而萧仲达仿佛才是受屈的那一方,指着城门官用浓重的辽东口音破口大骂起来:“老子纵横南北,从来没有什么路引凭证,今日俺跟随当朝相公南下平贼,沿途何止千里,怎么就你一人敢这么大的胆子?!”
其余骑士也纷纷鼓噪起来。
城门官肩膀剧痛,额头汗如雨下,却在这几名明显是金国正军面前根本不敢反抗抱怨。
萧仲达肆意骂了一阵,方才用马鞭点着城门官的肩膀,对着周围那些明显是百姓的人群说道:“你且说说,这里是怎么回事?”
城门官强忍疼痛:“回禀将军,是签军。”
萧仲达再次举起鞭子,却没有落下,只是呵斥道:“老子难道不知道这是签军吗?还他娘的用你说?!老子是问你,怎么乱成这副样子?还怎么往下蔡那边送?!”
城门官向后躲避了两步,方法说道:“将军,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半个中原都在征签,征完之后就顺着涡河往南边送,谯县正好卡在中间,自然就积了许多签军。
俺们一开始也只是想妥当安置两万人即可,这都已经快五万了,根本管不过来,只能派遣土兵一围了事。”
萧仲达连连摇头:“事哪里能这么干?谯县现在谁最管事,叫他出来!”
城门官有些为难,却还是说道:“如今管事的乃是萧曹乐萧将军,他也是从北边来的,现在比知州知县权柄还大。”
萧仲达微微一愣,随后挥手说道:“你快些去,就告诉他,有辽东故人奉军令来!让他来听令!”
城门官闻言不敢怠慢,扶着肩膀向城内跑去。
而就在其余城门守军的众目睽睽之下,萧仲达仿佛又发现什么一般,狂怒大骂了几句,随后带着亲信打马离去了。
待到脱离谯县官吏的视线之后,萧仲达立即打马狂奔,在傍晚回到了包水之侧。
朱长水连忙凑上来询问:“萧县君,谯县如何了?”
萧仲达擦着额头的汗水说道:“他娘的,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