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喃喃自语。
而那表情难堪的两人则是打量着身侧袍泽,将手放在了刀柄上。
眼瞅着就要在这关键时刻爆发异常火并,温敦奇志依旧从容:“自然不是卖了陛下。”
“但是如今飞虎子势大,大金将亡也是明摆着的,老子就算想要尽忠,也不可能拉着你们一起去死。”
一名金军将领松开刀柄,有些无奈的问道:“那将军该怎么办?”
温敦奇志缓缓道:“我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咱们六千忠孝军上下一体,同心同德,在此坚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全军向汉王投诚,如何?”
“我今明日不妨将话的更明白一些,那些想要投靠汉王的,你们不让汉王看看战力,手握大军就投靠过去,岂不是自轻自贱?汉军名将如云,如何会看得上你们?”
“那些想要效忠陛下的,你们即便拉着所有人去死战,难道还能坚持数日不成?获鹿十万大军都没坚持两个时辰!坚守一个时辰,为陛下争取一个时辰,到了
一番言语下来,几名将领之间气氛稍缓,但还是有人欲言又止。
温敦奇志却扶刀道:“这就是我的决意了,你们若是还将我当作主将,就应该遵从我的军令!”
在提出了个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方案后,又用平日里积攒的权威来压迫一番,忠孝军的高层终于迅速统一了意志。
在忠孝军以防守阵型摆开阵势后,温敦奇志遥遥眺望着士气高昂,正在列阵压来的汉军,抬头望着青天,脑中一时间终于变得有些混乱与沮丧。
为何……为何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不仅仅是大金的国运,还有他个人的前途,为何会如同笼中飞鸟一般,无论朝哪个方向努力,都难以挣脱?
温敦奇志想了片刻,但一来他的确是中人之姿,二来他又被两翼金军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不由得放弃了思考。
在高安仁将消息第一时间传回到完颜雍处时,徒单克宁当机立断,不顾大部分人犹豫与部分人反对,直接下令将忠孝军扔在战场上断后,其余所有兵马,全部后撤。
不要回真定府,直接回燕京,能走多少是多少。
这仗已经没办法打了。
温敦奇志只是静静看着两翼金军骑兵飞速退却,汉军骑兵开始追击,随后就感到有些无趣,在喊杀声逐渐巨大的战场上,从马鞍旁取出之前刘蕴古交给他的硕大信封。
之前由于担心这封信乃是家中亲人所写的劝降信,因此温敦奇志根本不敢将其打开,生怕会影响到战事。
但如今倒也无所谓了。
温敦奇志撕开信封,从其中倒出厚厚一迭信纸,在混乱的战场上细细阅读起来。
如果在平日战场上,指挥官如他这般放弃指挥军队,那纯粹就是找死,不过此时忠孝军已经处于完全防守的姿态,各个部将也都是沙场老将,倒也不用他来操心作战。
与此同时,刘淮站在何字将旗之下,正在笼着手与何伯求埋怨:“这几日我都快累死了,此番也只是将缴获的金鼓旗帜带过来罢了,此战还是你来指挥,我在最后给你压阵。”
何伯求有些哭笑不得,却也只能点头以对:“那好,还请大郎君在此处观战。”
罢,何伯求仔细看了一下战场局势,缓缓下令:“令,武成军与陈州军从金贼忠孝军两翼绕过去,不要管身后,跟着骑兵追击那些逃跑的金贼。”
“再传令给各部的炮兵营,速速前来。这王八壳难以攻进去,我就不信大炮也轰不烂!”
不过最轻的五斤炮几乎全都被刘淮拉去获鹿了,如今跟着何伯求大军一起行动的,只有更加沉重的十斤炮与二十斤炮,因此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