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还多了一个好处。
谯县距离蕲县二百多里,即便谯县守军发现不对,让前线金军回援,也有充足时间让萧仲达应变了。
萧仲达思量片刻之后,猛然一拍桌子说道:“老何,那就这么办!你我兵分两路,我带着收拢来的商船渔船,顺涣水南下,虚张声势。你带着你的一千巡检兵,外加给你八百临涣本地屯军,去突袭谯县。”
何来也却是直接摇头:“我之前听说过你,乃是金国一等一的骑将,水战你是不成的。
而我乃是与何三郎在沂水上起家的,使船使惯了,无论如何都应是我去蕲县,你去谯县。”
萧仲达也没有矫情,直接点头以对。
南下蕲县固然可以在魏胜眼皮子底下立功,而攻打谯县也足以成就实打实的功业,两者倒也分不出高下来。
只不过这两项活计都十分危险,生死成败各安天命罢了。
已经议定大略之后,两人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午时左右,饱餐一顿后,萧仲达与何来也率领两千杂牌军倾巢而出。
萧仲达与梁山泊副巡检朱长水一起,合军一千八百人,乘坐舰船,沿着包水北上。
何来也则率领二百多巡检兵,又征调了一些渔夫水手,整饬了三十余艘大小舰船,竖起旌旗,打起鼓吹,声势浩荡的向蕲县杀去。
这日傍晚,三名在前日通过涣水顺利而下的忠义军军使,脱离了金军游骑的巡猎范围之后,一路向西,又渡过了涡河之后,终于抵达了下蔡附近。
此时天色已黑,三名疲惫至极的军使抵达了一处宋军营地,没有细细查探,而是高举起小旗与令牌叫开了大门。
宋军军官一听有紧急军情,皆是不敢怠慢,立即带着三名军使来到竖着‘刘’字大旗的帅帐之中。
军使已然被这天气与一路上的急速行军弄得疲惫异常,几乎是要靠搀扶才能进入帅帐。
他在看了一眼门口宋字大旗后,也没有管主帅是谁,直接就将手中木匣奉上,并且开始叙述简易军情。
“报!金贼主力万余甲骑来攻宿州,下蔡金贼大营空虚,正是战机,还望虞相公能击破金贼大营之后,来援宿州!”
一只大手从略显黑暗的帅帐后方伸出,将那封木匣接了过来,随后另一只手不在意的摆了摆。
见到某种信号,搀扶着军使的亲卫明显身形一僵,然而多年以来对军令的遵从已经刻到了骨子里,亲卫还是立即就有了动作。
亲卫的左手依旧揽着军使,右手却已经摸到腰间,缓缓拔出解腕尖刀后,狠狠刺入军使的脖颈中。
军使万万没想到会在宋军帅帐中遭到友军突袭,眼中不可置信的神采只是闪烁了一瞬,就暗淡下来。
亲卫做完此事后,只是将那军使往地上一甩,随后用血淋淋的手拔出佩刀,向外走去。
不过片刻,亲卫扶刀走了回来,裙甲下摆也溅上了点点血渍,拱手说道:“总管,都已经清理妥当了。”
刘宝从帐中的阴影中现出身形来,看着手中木匣,脸色阴晴不定:“你是不是疑惑老夫为何要做此事?”
亲卫双手血渍未干,拱手说道:“末将不敢。”
刘宝摇头:“你不是不敢,而是心中腹诽老夫早与山东结怨,因此方才见死不救。”
亲卫不敢说话,只是沉默。
刘宝见状长叹出声:“你啊,简直是误会我良多啊。我这这番举止,明明就是为了淮东大军的儿郎。你想想,无论是进攻身前的金贼大营,还是去支援宿州,淮东大军又怎能逃得了?
尤其是支援那魏胜,如今只有淮东大军处于下蔡东侧,到时候我军肯定要被逼迫为全军前锋,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