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问他还有没有。”
老仆连连点头,不多时,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被领了进来。
他见到赵密的姿态,瞬间明白了这是有要事相商,脚步只是一顿,就大声说道:“哎呀,将军怎么醉的如此之重啊!我这里有醒酒药,先吃一些,莫在夜间出汗受寒。”
说着,田卓对老仆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然后就来到了赵密的身边。
赵密笑眯眯的看着田卓,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阿卓,这几年俺待你如何?”
田卓一拱手,声音很轻,但语气中的坚定毋庸置疑:“将军待我恩重如山,犹如再生父母,我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密满意的点了点头。
所谓秦桧还有仨朋友,赵密在军中厮混许久,发展的心腹也不少,但真正荣辱与共,可以商议大事之人,第一个就是面前的龙神卫统制官田卓了。
这倒不是说赵密不会做人,只能拉拢到一个心腹,而是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过于重要,不是死忠的心腹,亲儿子都不能听。
而田卓曾经将要被杨沂中处死,是赵密亲手救下来的,这个人一身荣辱富贵皆系于他一人之手,是绝对不可能背叛他的。
“阿卓,要出事,出大事。”赵密先给事件定了个性,随后就低声说道:“有人想要劫走完颜亮!有外贼,也有内鬼!”
田卓目瞪口呆。
这他妈的哪跟哪啊?!
“俺一开始还在想,张先生这种人物为何会与俺这种剌手汉结交,到了宴会中见了靖难大军这伙子人更加觉得别扭。”
“他们一群外军,如何会因为杨沂中那厮出镇两淮这种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来结交禁军?难道就不怕犯忌讳吗?”
“而且靖难大军这么能打,还需要俺来做什么?俺再能打也不可能超过杨沂中那厮,但杨沂中在金贼面前也就是抱头鼠窜的份。靖难军可是正面击败了金贼好几个万户,将他们皇帝都捉回来了!”
“俺在酒宴上左思右想,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直到说起金主完颜亮来。”
“你发现没有,俺说担心将金主运到临安的时候出岔子,那个陆游第一反应不是担心金主病了逃了或者自尽了。而是担心金主被金贼劫走。”
“这里是江南,这里可是他妈的江南!你说什么人会有这种反应?”
赵密一开始脸色还相对明快,到最后越来越暗,声音也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几乎在贴着田卓的耳朵在说话。
“只有有这个心思的人,才会有这种反应。”
“他们结交俺,就是为了将金主劫走!”
田卓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只道是赵密喝多了坏了脑子。
然而见到对方一脸肃穆,眼神清明,田卓终于还是询问道:“将军,人是他们捉来的,为什么要将金主劫走,这难道不是脱裤子放屁?”
赵密摇头:“谁让咱们这个朝廷内斗如此厉害,竟然连正事都耽搁了。
这群山东人原本想着依靠大宋的实力北伐,到时候金主就是大宋手里的一张王牌。
但是这都几个月了,连两淮由谁来主政都没有弄清楚,而且淮北又开始大乱。俺要是山东人,俺也着急,倒不如将完颜亮劫走,自己来!更何况官家……”
说到这里,赵密立即住嘴。
毕竟是一身富贵所系,赵构再不像话,终究没有亏待赵密,他也不至于在暗室之中指斥乘舆。
虽然没有明说,但都是禁卫军中的军官,田卓如何不晓得赵官家的德行?
然而田卓依旧摇头:“将军,仅凭如此,哪里能咬定靖难大军要做此悖逆之事?他们可是有功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