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你我一般。此时金军突袭而至,也只有俺先来打出威势,裹挟住括里他们一齐冲锋,然后窝斡才能发动,一举吞掉这股金军,咱们也能全据临潢府了。”
耶律老和尚无从反驳,却是嘿嘿低声笑了两句:“这一场大战打完,就算是胜,咱们也会损失惨重,到时候窝斡就应该当大王了。”
耶律撒八仰天大笑两声,随后摇头:“如果窝斡真的能给咱们契丹部族找一条出路,他想要大王,拿去便好了!到时候,俺给他鞍前马后,绝不二话。”
说话间,双方骑兵大阵已经缓缓靠近,游骑已经厮杀在了一起。
冬日的草原朔风凛冽,溪水枯竭,枯黄的草原一望无际,无遮无拦,双方皆是骑兵,这番场地,没有偏袒任何一方,接下来的胜负,全靠各自的武艺、谋略、勇气来确定了。
身处耶律窝斡将旗之下,又穿上破皮袍子,戴上皮帽的完颜雍望着这浩浩荡荡的骑兵,心中也是莫名激动:“贤弟,这数万骑兵的气势当真惊人,以往大金征讨蒙兀的时候,也没有出动过如此多的骑兵。”
耶律窝斡虽然在统军的时候面如铁铸,不苟言笑,然而面对这个便宜大哥,日后的依仗,此时倒也得拿出一些态度来:“兄长说的是,不过听说二十年前,大金征讨蒙兀部落时,如果算上随从大金出征的塔塔儿部,也有四五万的马军的。”
完颜雍有些兴奋起来:“有如此雄兵,当横行草原!讨平蒙兀,立下卫霍之功勋!”
饶是局势紧张,耶律窝斡还是被完颜雍逗笑了:“兄长,账不是这么算的。”
说着,耶律窝斡先指了指周围的精锐甲骑:“聚拢在俺身边的两千兵马,都有铁甲与两匹高大战马,也就是兄长看到的这些人了。”
随后,他又指了指外围:“再往外一些,往往一帐三百骑才有三十副铁甲,马儿也只是寻常战马。人也只是寻常悍勇之士罢了。这些在俺军中大约有六千人。”
“而更外围之人则是老幼夹杂,最多也就是骑着代步之马,手里有一把打猎用的软弓,一杆用套马杆赶制的长矛,身上也只有泼皮袄。”
说着,耶律窝斡叹了口气:“他们或者太老了,或者还没有长成,虽然骑术是有的,但最多也就是牧民罢了。”
这就是耶律窝斡被完颜雍轻易拿捏的原因了。
这也是草原部落的常态。
说句天公地道的大实话,如果这三万多万契丹骑兵都是一人三马,身披铁甲的精锐甲骑,那他耶律窝斡就敢当场把完颜雍剁了,随即带着大军横扫关外之后,直接到中原称帝。
但不成啊。
如同郾城之战与刚刚过去的巢县之战那般,甲士如云,甲骑如雨,硬碰硬的厮杀,名师大将将百战精锐乃至于自己都填进血肉磨坊中,以争取天下变局,才是罕见中的罕见。
发生一场都得被史官细细的记录在史书上,以供后世传阅。
大部分战争还是少部分披甲精锐武士,带着一大群轻装步卒上阵厮杀。
就比如三万多万契丹大军,其中真正有铁甲的精锐骑士,不过六千,大部分在耶律撒八与耶律窝斡手中,还有些许分布在各个小头目身边。
其余的更像是武装牧民。
指望带着这些牧民燕然勒功、封狼居胥,只能说完颜雍想多了。
完颜雍听罢,与完颜福寿对视一眼。
大哥别说二哥。
金国在被完颜亮折腾一番之后,哪怕辽东故地,也没有许多精兵了。
就比如纥石烈良弼从各处纠集起来的这一万骑,其中精锐甲骑有六千,其余的全都是轻骑。
除却契丹的那些真的不堪用的武装牧民,